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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7节 (第2/3页)
设。 无李元昊亲命的情况下,那位心腹爱将再大胆,也是不敢自作主张,调度那些笨重又精贵的器械的。 朱说不忙应承,而是沉吟许久,才抬起眼来,坚定道:“绝不负陆兄所托。” “好。”陆辞爽快道:“十日之后,你去李超处领一队兵马,无需迂回婉转,直冲后桥川来。” 朱说并不多问,只更爽快地颔首道:“好。” 滕宗谅看得目瞪口呆,半晌才找回自己声音,恍恍惚惚道:“……原来这区区果酿,也能喝醉人?” 但要他没记错的话,这跟喝着玩儿似的果酿,从头到尾也只有他一个人在喝啊。 不然眼前这俩人,怎么会比他还能说醉话? 陆辞并没给两位友人解释太多,更未透露他要如何争取到这宝贵的十日功夫,而是很快转向还发着愣的滕宗谅:“朱弟既要忙这件事,他手头剩下的其他事务,就烦请滕兄费心了。” 滕宗谅一头雾水,只下意识地答应了下来:“喔,喔……” “朱弟完成的,只是确保堡寨修缮和修建的情况。”陆辞笑着给他简单介绍了下:“那些人口零星,或是鲜有人使用的大小城池堡寨,就需麻烦滕兄带人拆个干净了。” 滕宗谅:“……你事多得很,还腾出空来拆它们作甚?” 陆辞反问:“我若不拆,那不是成了白送给西夏兵驻扎休憩的沿途据点么?” 只能在残亘断瓦上驻营,跟好歹能拥有一些足够遮风挡雨的破旧房屋相比,给急行军的兵士们所造成的压力,可是成倍的多。 陆辞又道:“待滕兄忙完这些,正好能赶上最后一拨春收——这次种完,城中已囤够五年粮草,农田里暂时就不能留人了。” 滕宗谅脱口而出道:“你何来的那么多粮草?!” 别说只是刚步上正轨没多久、欣欣向荣的秦州,就连水土丰沃的江南岸,在两税之下,都少人敢夸这般海口。 陆辞理直气壮道:“秦州危急存亡之秋,万事备战为先,当然得向朝廷申请免去税赋,以囤粮草,备不时之需。” 少交一年的两税,外加头年的节省,加上今年初的收成,足够人口远比不上其他州城众多的秦州百姓吃个四五年了。 滕宗谅:“……” 跟为了政绩以便磨勘,很多时候不得不打肿脸充胖子,再逢灾害也从不少交两税的一些官吏相比,小饕餮实在是‘实诚’过头了。 朱说心念一动:“陆兄难道认为……” 陆辞微微一笑,肯定了他的猜测:“早则今年,迟则明年。” 吐蕃那边不管成败,等李元昊收拾完肃州,面对青唐也好,大宋也罢,都不可能坐得住了。 按陆辞的推算,战事一定就在近期——李元昊自夺位以来,征兵近五十万,国库里的粮草兵器都配发了出去,堪称全民皆兵。 若再拖下去,大宋财力厚实,自是丝毫不惧。但穷兵黩武的李元昊可就截然不同了:他那五十万大军固然威风强悍,但消耗也是个令西夏无法长期承受的天文数字,若不及时得到补给,后果定然是不战自溃。 最大的肥羊,显然不是吐蕃这块硬骨头,而是一向软弱好欺的大宋。 当然,是没有曹玮的大宋。 陆辞认为,以李元昊粗中带细的做派,真要进攻,也多半会选在能就地补充粮草的秋熟季节,一直打到他们最习惯作战的冬寒时分。 今年若再种作物下去,那不是折损了这边的重要民夫不说,还白送给对方最新熟的粮草么? 滕宗谅渐渐跟上节奏,应道:“好,我再等个几日,就吩咐下去,再亲自督看,绝不让一个人留在外头。” 陆辞满意点头,不忘吩咐:“在撤离之前,记得将粮库里我特意留给你们的种子都播下去。” 滕宗谅好奇道:“那些种子究竟是你从哪儿寻来的?瞧着不似寻常麦种,倒是神神秘秘。” 他负责督看农事也有些年月了,却没能认出那些是什么的种子,只见粒粒饱满,多半是好的。 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