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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节 (第2/3页)
,她和妹妹被支了出去。她一回来,便见被白绫绞死的母亲就那样躺在那里。罪魁祸首就那样得意洋洋地站在她母亲的尸首面前,说她母亲是悬梁自尽。 她当时先进的门,怔了许久许久,才生生忍住了泪,转过身来,蹲在尚未进门的妹妹面前,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,“瑜儿去帮阿姐看看阿娘的药好没好,刚才忘了。” 待唐瑜走后,唐窈跌跌撞撞地往里走去,她阿娘姣好苍白的面庞就那么映入了她的眼中,还有脖颈间那触目惊心的青紫勒痕,几要露骨。 谁能想到,平日里那般温顺的一个人,跌跌撞撞走到床边,下一步不是跪地痛哭流涕,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在所有人都没料到的时候,一把抓住了一旁蔑箩中的剪刀,直直转身插-进继母的匈膛。鲜血喷涌而出,溅到脸上,都没让她因怨恨而猩红的双眼眯一下。 那时的唐窈也曾想过,若自己出了事,瑜儿该怎么办?可她一想到若错过了这次,只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,再也没有机会报仇了。 她的继母已经对她的阿娘动了手,下一个呢?是她还是妹妹? 至少杀了她,可以保住妹妹。 后来,继母家里人来闹,已经有了一个儿子的唐殷顶不住压力,就将唐窈交给了衙门,唐窈以弑杀嫡母十恶不赦之罪被判了死刑,打入了死牢。 再后来便是被魏衡救了出来。 那几年,唐窈拼了命地想要活下去,想要让自己变得更强。因为她终于明白,只有自己强大起来,才能护住自己所珍视之人。 唐窈从思绪中拉扯回来,轻轻摇了摇头,“我生在南渊,便是南渊人,况且,也不单是为了南渊。” “那是因为魏衡么?他若真对你好,怎会把你送来?”祁浔面有嗤意,续道,“你可知此番被你抓去的人所供出的北奕细作,我没来的及撤回的,全被魏衡给刑供后曝尸示众。他但凡顾忌你一点,就不会做的这么绝。” 唐窈沉默了好久。 “祁浔。你溺过水么?” 没由来的一句,祁浔没有应。 唐窈也不甚在意,只自顾自地续道:“几要窒息的那一刻,你在水面之间浮沉挣扎着,所有的人都对你的苦痛视若无睹,甚至还要来踩你一脚,这个时候,岸上有那么一个人,向你伸出了一枝荆条,你会因为扎手就不握紧它么?” 魏衡存了怎样的心思,是怎样的人,聪慧如她,唐窈未尝不明白。 只是她这些年,亲友弃绝,孤身一人,她需要有那么一个人填补上这块空白。 所以她更多地,选择不去想,不去深究,糊里糊涂地信了便好。就像当初的祁浔之于皇后。 归根结底,都是不愿深想。 “所以,祁浔。别再白费心思了。” 堂内霎时寂静起来。祁浔转过头来不再说话。 祁浔终是下了决定。 唐窈,我给过你机会了。是你自己不要的。 作者有话要说: 这章就是迟到了很久的薄荷糖,微苦,但甜,emmm后面还有一半。从下章开始,我要开始搞剧情惹 哈哈哈哈哈哈 第30章 开局 夜深时分, 大约是因为怀有心事,唐窈熄灯后却一直入眠不得。她卷着被子轻轻翻了个身,正在此时, 祁浔却突然出声应了唐窈的话。 “唐窈。我会握紧它, 我会死死的握紧它, 我会逼着自己记住那一刻的疼。不单单是荆棘刺手的疼,还有只能将希冀寄托在他人身上的, 那种无望软弱的苦痛与难堪。我会告诉自己,祁浔你记住, 就是因为你的软弱,你的依赖, 所以你才会祈求于人,所以你竟然可怜到需要感谢那个把荆条递给你的人。但是唐窈,下一次,即便我再害怕, 我也会逼着自己学会游水。我会自己游上来。把荆条甩在那人的脸上。那些人视若无睹又怎么样呢?我已经不需要他们了。若还有要踩我一脚的人, 我会把他拽下来,死死按进水里。听明白了吗, 唐窈。自己游上来。” 这大约是祁浔与她说过的最长最正经的话了。 带着些柔软而共情的剖白,也带着些鞭辟入里的凌厉。 话语很轻, 但振聋发聩